第2章 谈判危机

沈清歌站在电梯里，看着头顶的金属接缝，像一道沉默的伤口。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日期在跳动，指尖有些发麻。

“不可能……”她低声说。

电梯门缓缓合拢，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东西被咽了下去。

就在最后一道缝隙即将闭合时，一只手突然插进门缝，金属摩擦声刺耳地响起。

是顾沉舟。

他脸色冷，眼神扫过她：“地下三层？”

沈清歌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的手，直到电梯重新启动，向上滑行。

“你脸色差。”他语气没变，“回去。”

她摇头：“会议还没结束。”

顾沉舟顿了一下：“取消了。王莉胃痉挛，送医院了。”

沈清歌眉心跳了一下。

她记得刚才在茶水间看到王莉的时候，对方正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和自己几乎同时倒掉的那一杯。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二十七层，顾沉舟转身前忽然压低声音：“别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沈清歌没动，直到电梯继续下沉。

系统的声音悄然响起：

【检测到异常时间波动，建议撤离现场】

她咬住下唇，按下紧急呼叫按钮，没有反应。

***

第二天清晨，顾氏集团大会议室灯火通明。

沈清歌刚走进大楼，就被苏婉拦下。

“出大事了！”苏婉压低声音，“昨晚谈判团队出了车祸，只有你能去谈那个项目！”

沈清歌愣住：“什么项目？”

“赵霖那笔新能源投资案。”苏婉急得直跺脚，“十个亿，今天不签，顾总就得让出董事会席位！”

她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猛地打开，顾沉舟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位高层，神情凝重。

“沈小姐。”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说，“你来谈。”

全场哗然。

角落里的王莉冷笑：“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顾沉舟终于看向她，眼神冷：“失败的后果，你知道。”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点头：“我会尽力。”

她转身离开，背后议论纷纷。

“她懂什么谈判？Excel都不会用。”

“顾少这是借刀杀人吧？”

***

回到办公室后，沈清歌关上门，点开电脑右下角的小图标。

那是“心灵契约空间”的入口。

光幕展开，几道模糊身影浮现出来，旁边标注着简介：

【A-01：罗安然，前跨国并购顾问，37起案例，成功率92%】

【A-02：林南宇，商业谈判专家，擅长心理博弈与利益拆解】

【A-03：陈思宁，金融分析师，资本运作经验丰富】

沈清歌毫不犹豫选了林南宇。

界面弹出提示：

【是否与目标人物缔结短期认知共享契约（消耗能量15%，恢复周期：未知）】

她点了确认。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像有人把一部厚厚的词典塞进了她的大脑，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分析能力，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系统提示浮现在眼前：

【契约已建立，记忆同步率83%，预计维持时间：1小时】

沈清歌站起身，镜子里的眼神变了。

***

谈判设在云海酒店顶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

对面坐着赵霖本人，以及他的首席法律顾问——周启远。

后者年近四十，目光如鹰，说话不带感情。

“顾先生呢？”周启远环视一圈，嘴角微扬，“不会真让我们跟一个新人谈十亿的投资案吧？”

顾沉舟坐在后排，神情淡漠：“她说的话，我认。”

沈清歌坐下，翻开文件夹，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桌面。

“我们从第三条开始。”她语气平稳，“技术专利共享条款三太苛刻，不符合国际惯例，也不利于长期合作。”

周启远挑眉：“有点见识。”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周启远步步紧逼，试图用法律漏洞制造混乱。而沈清歌则依靠系统的实时分析，捕捉每一句话背后的意图，并迅速找出应对策略。

当周启远抛出一个精心设计的问题时，她提前一步反问：“贵方上个月刚收购了一家新能源电池公司，难道不是为了填补短板？既然如此，为何急于转让核心专利？”

周启远脸色一沉。

沈清歌继续推进：“我们愿意接受部分让步，但前提是增加利润分成比例，并延长合作期限五年。”

气氛瞬间变化。

赵霖皱眉看向周启远，后者轻轻点头。

最终，合同签字。

***

回到顾氏已是傍晚，会议室门口站着顾沉舟。

他看着她走来，语气复杂：“你今晚的表现……不错。”

沈清歌淡淡一笑：“运气好。”

“不是运气。”他顿了顿，“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刚要开口，一阵剧烈头痛袭来，耳边系统警告响起：

【本次契约消耗能量超出预估值，恢复周期延长，请勿频繁使用】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顾沉舟伸手想扶，却被她轻轻避开。

“没事。”她喘息着说，“只是太累了。”

顾沉舟没再问，只是看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映出她苍白的脸。

监控室里，王莉盯着屏幕，咬牙切齿。

“她是怎么做到的？”

身旁的女人冷笑：“不管她有什么手段，只要撑不了几次，就注定出局。”

***

沈清歌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准备拿药。

却发现，抽屉最深处，躺着一枚闪着微光的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