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咖啡厅的偶遇
片段简介
-专访发表后引起轰动，宁微获得主编赏识，被指派继续跟进程氏集团的商业报道
-程曜意外看到宁微在咖啡厅专注工作的侧影，被她不同于其他记者的专注与真诚所吸引
-宁微调查发现程氏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存在财务异常，开始暗中调查，却不知这触及了程氏内部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程曜的堂弟程煜注意到宁微的调查，向程曜父亲程荣汇报，埋下日后冲突的伏笔
宁微坐在咖啡厅角落的位置，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几乎与咖啡机研磨豆子的节奏同步。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在她的笔记本上，照亮了屏幕上刚完成的专访稿——《程曜：商业帝国的年轻掌舵者》。
“您的拿铁。“服务生轻轻放下杯子，宁微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谢，眼睛仍盯着屏幕。她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因熬夜而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手机震动起来，主编林芳的名字跳了出来。
“宁微，专访反响非常好！网站点击量已经破百万了，总编刚才特意表扬了我们财经版。“林芳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程氏集团的公关部刚才联系我，希望你能继续跟进他们下个月的新能源汽车发布会。“
宁微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咖啡杯边缘画圈，“真的？我以为他们只会派资深记者...“
“程曜亲自点名要你。“林芳的话让宁微的手指僵住了，“他说你的问题很有深度，比其他媒体只会问八卦强多了。“
挂断电话后，宁微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冷峻疏离的男人会对她的工作给予肯定。专访那天，程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阳光从他背后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回答问题简洁有力，眼神却始终带着审视，仿佛在评估每个问题的价值。
“这里有人吗？“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宁微的思绪。她抬头，咖啡杯差点从手中滑落——程曜就站在她面前，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程...程总？“宁微慌忙合上笔记本，“当然可以，请坐。“
程曜在她对面落座，服务生立刻迎上来，他却只是摆摆手，“一杯黑咖啡，谢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宁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不失礼貌，“我刚接到通知，要继续跟进程氏集团的报道。“
程曜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笔记本上，“在修改专访稿？“
“不，已经发表了。“宁微将屏幕转向他，“我在写关于程氏集团进军新能源领域的分析报道。“
程曜挑了挑眉，“你很勤奋。“
“这是我的工作。“宁微迎上他的目光，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在自然光下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蜜糖。
服务生送来了黑咖啡，程曜轻啜一口，眉头都没皱一下。宁微想起自己每次喝黑咖啡都要加两包糖的窘态，不禁有些佩服。
“我看了你的专栏。“程曜突然说，“关于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那篇，分析得很透彻。“
宁微惊讶地睁大眼睛，“您会看《财经前沿》这种小媒体？“
“好记者不分平台。“程曜放下咖啡杯，“你的文章有数据支撑，也有实地调研，这在现在的媒体圈很少见了。“
阳光在这一刻变得强烈，照得宁微脸颊发烫。她没想到程曜会这样评价她的工作，更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她写过的文章。
“谢谢，我只是...“宁微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程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抱歉，我得接这个。“他起身走到咖啡厅外接电话，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投下修长的影子。
宁微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注意到他接电话时表情变得严肃，偶尔点头，偶尔快速地说几句。商场如战场，即使是程曜这样的商业巨子也不能免俗。
五分钟后，程曜回到座位，“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宁微，“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有任何采访需求可以直接联系我。“
宁微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掌，一阵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名片是简约的黑色烫金设计，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没有公司头衔。
“谢谢，我会...“
“对了，“程曜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下次采访，别再紧张得把录音笔掉地上了。“
宁微的脸瞬间涨红，专访那天她确实手忙脚乱地把录音笔摔在了地上，没想到他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程曜离开后，宁微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咖啡厅里恢复了平静，但她的心跳却久久不能平复。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凸起的烫金字——程曜。
接下来的两周，宁微全身心投入到程氏集团的调研中。她走访了多家程氏旗下的子公司，查阅了无数财报和行业分析。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深夜的办公室里，只有宁微的工位还亮着灯。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再次核对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程氏集团旗下名为“绿源科技“的子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告存在明显的矛盾点。
“这说不通啊...“宁微咬着下唇，在笔记本上画着关系图，“绿源声称研发投入增加了40%，但专利申请数量却下降了15%。而且，他们的主要供应商'鑫辉材料'的注册地址居然是程氏集团旧办公楼的一个虚拟办公室？“
她打开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鑫辉材料“的工商登记信息。法人代表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但股东名单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程煜，程曜的堂弟，程氏集团的副总裁。
宁微的记者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她打开加密文件夹，开始整理收集到的所有异常数据。如果这是一条大鱼，她必须谨慎行事。
与此同时，程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办公室，程煜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那个女人已经开始查绿源的事了...对，就是《财经前沿》的那个记者...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不，先别告诉叔叔...“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向办公桌上程曜与宁微在咖啡厅交谈的照片，眼神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