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步，把他们全吓哭！
在明确了自己的目标之后，陆远闭上兽瞳，尝试探查鸣人的状态。
九尾的查克拉与人柱力有着天然的联系，只需透过封印的缝隙放出一丝微弱的查克拉，他便能以一种奇特的第三人称视角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画面在他的意识中缓缓展开——
木叶的余晖被屋檐切成一道道斜斜的光线，斑驳地洒进破旧的单身宿舍。
狭小的房间里，墙皮剥落，角落里还堆着没来得及丢掉的泡面桶。
漩涡鸣人缩在床脚，脸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动。
“呜……为什么……为什大家就那么讨厌我？”
鸣人伸手抹掉泪，鼻音闷闷，强撑着不让哭声溢出：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陆远心中不由地一紧。
原著中鸣人坚强乐观的形象深入人心，很容易让人忘记在那坚强的外表下，本质上一个渴望被接纳、被认可的孤独小孩。
“这小子的遭遇，确实有些惨啊……”陆远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甚至觉得引导鸣人叛逃木叶反而是对他的一种救赎。
至少，能让他摆脱这种无时无刻不被歧视的绝望环境。
“喂，小鬼。”
陆远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意识延伸出去，向鸣人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尝试与鸣人沟通。
引导叛逃的第一步，不是撬开木叶的大门，而必须先把这小孩脑袋里的锁给摘掉。
听到声音，鸣人的身体猛地僵住。
“谁？谁在说话？”童稚的声线里掺着戒备。
他左右张望，可屋里只有夕阳与灰尘。
“是……是幻觉吗？”鸣人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小声地自言自语。
肯定是自己太伤心了，所以才出现了幻听。
“不是幻觉，小子。”九尾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就在你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里？！”
鸣人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在地上，小脸煞白，连连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村民们平日里对他指指点点时，那些模糊不清却充满恶意的词汇——“妖狐”、“怪物”。
难道……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身体里，真的住着一个怪物？
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你是……他们说的那个……妖狐吗？”鸣人的声音发抖：
“你想干嘛？骗我干坏事，然后害死大家，对吧？”
这小子也太警惕了吧……陆远稍有些意外。
不过他想想也是，从小被村民冷落甚至恶意对待，这家伙恐怕早已学会了自我保护。
陆远斟酌了片刻，在没有建立足够信任前，若直接承认自己是九尾，恐怕会把这小鬼吓得不轻。
好在现在的鸣人还没有能力看到体内的自己，可以随意糊弄过去。
陆远粗大的尾巴在封印空间里拍得水花四溅：“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寄宿在你体内的力量之源。”
“力量之源？”鸣人哼了一声：
“别以为这种骗小孩的把戏能骗到我！我可是木叶未来的火影，漩涡鸣人大人！
“快说清楚你是谁！不然我就去告诉三代爷爷！”
陆远闻言，菊花一紧。
若是惊动了三代火影，那老狐狸肯定会加固封印，只怕他连这点微弱的沟通都会失去。
陆远急中生智，想起前世了解的那些日式文化，改口道：“我是你的守护灵，我感觉到了你的不甘和愤怒，才在你面前现身。”
鸣人低下头，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不甘？愤怒？何止！
他恨那些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的人，恨那些无缘无故就讨厌他、驱赶他的人！
他也想和别的孩子一样，能开心地买东西，能和朋友一起玩，而不是永远孤零零一个人。
“哼，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鸣人闷闷地说道，脸上警惕依旧：“你又能帮我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失望。
陆远带着一丝玩味道：
“你今天买那个狐狸面具，是想在晚上的试胆大会上，吓唬忍者学校里的同学吧？”
鸣人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你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陆远的声音带上一丝神秘：
“不过，就凭你那个破面具，顶多把他们逗笑，想吓唬人，还差得远。”
鸣人小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反驳道：“胡说！那个狐狸面具很逼真！他们肯定会吓一跳的！”
“逼真？”陆远嗤笑一声：“面具是假的，顶多糊在脸上。我能给你一条真正的狐狸之尾——”
陆远话锋一转：“让他们见识见识，你漩涡鸣人真正的力量。”
鸣人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让同学见识我真正的力量？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瞧自己？
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打心底里渴望被认同，渴望不再被当成吊车尾，渴望那些异样的眼光从自己身上挪开……
“你……你真的能帮我？”鸣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期待，也有怀疑：
“你怎么证明不是在骗我？”
“很简单。”陆远嗅到突破口，语调变得漫不经心：
“闭眼，双手结寅印，把注意力放在小腹周围。别胡思乱想，跟着我的声音，数到三。”
鸣人吞了口唾沫，缓缓照做。
“一……”
“二……”
陆远谨慎地控制着自己查克拉的流量，让它缓缓流入鸣人体内的经络系统。
“三！”
一抹橙色光焰猛地自鸣人体表迸射而出，如燃烧的丝带缠绕四肢。
紧接着，“嘭”的鼓胀声，一条半米长，完全由赤红色查克拉构成的狐狸尾巴，从他的尾椎骨位置延伸出来！
“这……这、这是真的？！”
鸣人惊喜到破音，扯着尾巴尖狂甩，尾巴竟随心而动，卷起桌上的杯子又轻轻放下。
夕阳映得那条尾巴灿灿生辉。
少年的笑容，比阳光还亮。
他挥舞着小拳头：“太棒了！有了这个，看火蜂他们还怎么笑话我！今晚我一定要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呵。”陆远轻笑一声，“记住，这是你体内沉睡的力量。”
话说到此，他故意让声音渐远，如潮水退去，留下一句模糊的尾音：“别让这份力量被别人抢走……”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鸣人呆站片刻，抬手擦掉脸上最后一滴泪，扬起一个亮晶晶的笑：
“哼，等着瞧吧！我是要成为火影的人！第一步——把他们全吓哭！”
夕阳的余晖里，少年脚步如风，冲出了破旧宿舍。
……
封印空间里，清水微荡，陆远九条巨尾在身后惬意地舒展着。
第一道枷锁，终于松了。
他俯视着鸣人，人柱力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像一张看不见的蛛网正循着经络向外延伸。
众所周知，九尾的查克拉中混杂着九尾的意识。
鸣人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顺着九尾查克拉，渗进那具幼小的身躯。
这尾兽外衣，对现在的鸣人来说，就像包着糖衣的毒药。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能够像一尾守鹤与我爱罗早期的状态那般，在鸣人精神懈怠或情绪失控的瞬间，短暂地夺取他身体的控制权。
陆远嘴角扯起笑容，无声低语：“这，便是我迈向自由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