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路明非认输！
“教授，还要继续吗？”
凯撒湛蓝的眼眸深处，那丝探究的光芒并未完全散去。
刚才的缴械和绊摔，路明非的反应完全是未经训练的普通人，肌肉僵硬，毫无抵抗意识。
难道自由一日那两枪，真的只是无法复制的狗屎运？
凯撒心中那点因S级名头而升起的警惕，在路明非毫无亮点的表现下，渐渐被更深的疑惑取代。
“路明非？”曼施坦因教授的声音带着不耐，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我认输！认输！！”
几乎在曼施坦因话音落下的瞬间，路明非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弹起，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嘶喊出来！那声音尖利而急切，瞬间撕裂了体育馆的寂静！
他甚至顾不上手腕的酸麻和胸口的闷痛，手脚并用地、以一种近乎连滚带爬的狼狈姿态从地上窜起！
动作之迅猛，与之前磨蹭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头也不回，像只被恶狼追赶的兔子，只想以最快速度逃离这片让他尊严尽失的刑场！
“站住！”曼施坦因教授厉声喝止，额角青筋暴跳，“把你的武器放回原位！像什么样子！”
路明非被吼得一哆嗦，这才想起地上那柄象征性的短剑。
他慌忙捡起，看都不敢再看如同神祇般矗立场中的凯撒一眼，低着头，几乎是贴着白线圈的边缘，连滚带爬地。
在诺诺那种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就不敢跟凯撒干一架的目光中，“逃”回了诺诺身边，死死缩在柱子后面，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仿佛刚从地狱爬回来。
死寂！
短暂的死寂后，是压抑不住的、如同沸水般炸开的哗然！
“我的天！这就……完了？！”
“三秒？不！连三秒都没有！从交手到认输，有十秒吗？！”
“这就是我们寄予厚望的S级？！这表现连个B级都不如吧？！”
“自由一日那两枪绝对是狗屎运！绝对的！看他现在这怂样，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
“开后门！肯定是走后门！卡塞尔的S级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简直浪费凯撒主席的时间！太让人失望了！”
嘘声、嗤笑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声、毫不掩饰的鄙夷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席卷全场。
路明非那光速认输和落荒而逃的姿态，将他“史上最水S级”的标签牢牢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苏茜看着路明非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靠近楚子航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困惑和确认的意味：“子航，我记得资料上写，他和你同是仕兰中学毕业？你认识他吗？他在高中时也这样？”
楚子航的目光从路明非身上收回，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转向苏茜，平静无波。
他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检索记忆，然后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声音低沉而清晰：“认识，同级不同班，高中时，”
他顿了顿，似乎想寻找最准确的描述，最后吐出一句。
“他现在的样子，跟在我印象中的样子没有差别。”
额。。。
那岂不是说路明非真就是个废材。
苏茜看着楚子航，声音放得更轻：“那狮心会这边关于招揽他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推进吗？”
楚子航的黄金瞳微微低垂，视线落在自己握着村雨刀柄的手指上，指节因用力而显得更加分明。
他并非凯撒那样的独裁者，狮心会的凝聚力源于成员的认同与共同的信念。
招揽一个刚刚在全校面前展现出如此怯懦、甚至可以说“丢脸”姿态的S级，尤其在他高中时期也毫无亮眼之处的情况下，无疑会给社团带来非议，甚至可能会让其他成员抬不起头来。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被拉长。
苏茜能感受到会长内心的权衡。
最终，楚子航抬起眼，目光重新变得沉静而锐利，但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审慎的保留：
“暂缓。”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比之前多了一分不容置疑的决断，“维持基本接触即可，正式的招揽邀请，不必急于此刻发出。”
他没有解释更多，但苏茜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考量。
会长并非完全否定路明非S级的潜在价值，但在路明非证明自己之前，强行将他纳入狮心会的核心圈子，对社团和他本人都未必是好事。
现在需要的是观察，而非冒进。
苏茜点了点头：“明白。”
她将视线移回场内，不再多言。
楚子航也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道场中央。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看向那个缩在柱子后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失望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凯撒那碾压般实力的狂热吹捧！
“凯撒主席万岁！太强了！”
“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精英！真正的实力！徒手缴械，轻描淡写！”
“连热身都算不上吧？路明非这种货色，根本不配当凯撒主席的对手！”
“学生会必胜！凯撒主席无敌！”
学生会阵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精英们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帕西诺微微欠身，眼神中是对主席实力理所当然的崇敬。
凯撒站在那里，金发耀眼，姿态从容，接受着全场的瞩目与赞誉。
他刚才那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胜利，彻底点燃了现场的气氛，也再次确立了他在学员中无可撼动的王者地位。
“胜负已分！”
曼施坦因教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宣布，声音里充满了总算送走一个灾难的疲惫和无奈，“凯撒·加图索，胜！晋级下一轮！”
芬格尔在角落里捶胸顿足，演技浮夸：“靠！亏大了亏大了！开盘赌路明非撑不过三十秒的哥们儿，你们赚翻了啊！S级居然连十秒都撑不住就跪了？！这他妈谁能想到？！血亏啊我！”
他一边嚎叫着，一边用沾着油渍的手指飞快地在记录本上划掉几笔小额下注，赌路明非能撑久一点的散户，脸上却掩不住眼底深处那丝精明的窃喜。
其实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路明非秒跪的盘口，绝大多数人都押了“撑不过30秒”，赔率虽然不高，但架不住基数大啊！
除去几个脑子进水押“能赢”的散客，这一波庄家通吃，他芬格尔才是闷声发大财的那个！
曼施坦因教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快要爆表的血压和即将失控的情绪。
直到他拿起下一张对战名单，目光扫过，当看到那个名字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之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男生组，第三场：周易对战帕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