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命运逆转的齿轮
“砰!”
一道猩红的信号弹撕裂长空,在云层间炸开刺目光晕。
两名根部上忍将团藏护在中间,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桥面上溅起细小水花。
“现在才想起求援?”
面具男仰头望着逐渐消散的信号弹光,声音中带着猫戏老鼠的愉悦。
“就算是六道仙人亲临,也带不走我宇智波斑要杀的人。”
“嚯,好大的口气。”
团藏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抽动,表面冷静,内心却慌的一匹。他眯起独眼,目光扫过对方猩红的写轮眼,又瞥向不远处正在凝聚查克拉的佐助。
要想度过这一劫,必须分开这两个宇智波!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斑?”
团藏突然冷笑一声,缓缓抬起缠满绷带的右臂。
“就凭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冒充那个老古董?”
闻听此言,带土的动作明显一滞,他盯着团藏毫无查克拉波动的手臂,面具下传来一声嗤笑:
“垂死挣扎,等料理完你的走狗,再让佐助亲手了结你。”
带土本来就想会会团藏,不过那也是在解决那两名根部上忍之后。毕竟,开启了须佐能乎,便犹如开挂了一般。
而对付挂弊的人物只能是另一个挂弊。
正在此时,灼热的气浪突然席卷而来。佐助的身影跃至半空,结印的双手间迸发出刺目火光。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三条巨大的龙型火焰咆哮着撕裂空气,炽热的焰尾在空中拖出扭曲的波纹。
“心急的家伙,连我的对手都要一并收拾了?没看到我还在这里吗?”
带土嘟哝着,身影如水纹般荡漾,继而没入神威空间。
“莽撞的小鬼。”
油女取根低喝一声,袖中涌出黑压压的毒虫,在三人面前筑起一道蠕动的屏障。山中风已经咬破手指,正欲施展心转身之术。
“退下,我要你们活着!”
团藏沙哑的声音让两名部下身形一顿,只见他掌心躺着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珠子,表面流转着海浪般的纹路。
随着珠体缓缓滑落,团藏只觉体内原本流转滞涩的查克拉竟在此时如潮汐般快速流转,与瀚海珠产生共鸣。
他喉咙一痒,一句口令脱口而出:
“水遁·大爆水冲波!”
随着忍术激活,珠体应声碎裂。刹那间,仿佛大海倒悬,滔天巨浪凭空涌现,整座大桥在冲击中突然震颤起来。
油女取根的虫群如落叶般被卷入漩涡,山中风的精神链接被狂暴水压直接打断。
龙型火焰更是如蝼蚁般被其吞噬,水雾蒸腾而出。
佐助的须佐能乎在激流中摇晃,他咬紧牙关,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
“这……怎么可能?团藏明明是风属性……”
“居然不用结印……而且是这种规模……”
带土从神威空间探出半个身子,与佐助隔空相觑。两人之间弥漫着诡异的默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真不愧是团藏大人!”
山中风抹去脸上的水渍,常年冷漠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罕见的崇敬。
团藏缓缓松了一口气,掌心中还残留着瀚海珠的冰凉触感。
他压低声音,语速比平时快了三倍:
“面具男的能力有二。其一,身体虚化可进入另一个空间,免疫任何攻击,只在攻击时才拥有实体。二是身体被他触碰,便会被吸入异空间。你们两个与他对上,只求拖延,不必拼命。”
“是,团藏大人。”
油女取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身体上毒虫的躁动暴露了他内心的震颤。
山中风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
“不愧是团藏大人,连这隐秘的敌人情报都已经掌握了。”
“记住!”
团藏的独眼扫过两名部下。
“那家伙的每个破绽都可能是陷阱,此次任务,我要你们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佐助,就交给我来对付了。”
“什么?”
两名根部上忍的身体同时僵住,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他们,早已习惯了被当作弃子的命运。此刻这反常的关怀,比任何幻术都更令人恍惚。
团藏注意到两人的迟疑,又强调了一遍,心中不禁暗骂:
“草,怕你们死,这还怀疑上了。也对,老团藏不把属下的命当回事儿,甚至会故意装作要解开手臂封印,而用属下的性命去试探敌人的能力。”
不过就算会令属下生疑,该怎么做,他还是会怎么做,团藏就是一坨狗屎,除了根忍,没人会觉得香。
既然已经成了团藏,那肯定要优先保证忠于自己的力量。
忍界大战已然爆发,木叶已经经不起无谓的损耗了。而且作为代理火影,也需要展露仁慈,安抚人心,让村民感受代理火影的恩情。
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脑海中闪过,但最终只剩下最原始的念头:活下去。哪怕是用这具腐朽的身躯,哪怕要背负团藏这个恶名。
他缓缓抬起右臂,缝隙间隐约渗出写轮眼的封印,老团藏那家伙居然把这些宝贵的财富当成复活币用,真是暴殄天物。
“喂!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可回村了!”
团藏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佻,仿佛在嘲弄一场儿戏。佐助瞳孔骤然收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因用力而泛白,硬生生挤出两字:
“混……账……”
他脚下雷纹涌动,查克拉在体内奔涌,正欲暴起突袭,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却突然按在他的肩上。
带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声音低沉而冷静:
“别冲动,他在激你过去。”
两人与团藏遥遥对峙,空气凝固几秒。
带土猩红的写轮眼微微眯起,终于开口:
“团藏,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低估了你的实力。”
团藏冷笑一声,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问问你的主子。他是如何诬陷,又为何给你洗脑,让你心甘情愿当他的马前卒。”
闻听此言,带土的身体猛地一僵,面具下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狂怒: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说!全部说出来!!”
他几乎要冲上前去,却在最后一时刻被仅存的一丝冷静硬生生扯了回来。随即,发出一声阴冷的低笑:
“呵……诡计,陷阱!老东西,你以为这种拙劣的挑拨能骗得了我?”
团藏摊开左手手掌,神情淡漠:
“是啊,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固有认知,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会怀疑。既然如此,不如去找你的另一只眼睛当面对质,如何?”
咚咚,咚咚。
带土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在耳膜中轰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失去血色。
“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蓄势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