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述职现场表演一秒落泪
【2:00 PM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宋鱼羡站在办公室门外，左手攥着雍和宫手串疯狂盘弄，右手捏着几张A4纸——是她“精心”写的《转正述职：论三天内如何推动公司市值增长5%》。
弹幕疯狂输出：
【主播别盘了！雍和宫手串都包浆了，周总还没被气死】
【周总：市值增长5%？周总折寿50%！】
【手串：麻了，这届施主带不动，自己作死别拉我】
【雍和宫手串：这单不接！】
宋鱼羡瞄了眼跳动的弹幕，嘴角抽搐得比帕金森还剧烈。
“靠！这群假粉。”
她咬牙切齿地戳了戳屏幕，正要回怼，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MCN公司群消息：
【极限策划-老王】：“@宋鱼羡
弹幕热度达标！已买热搜
#雍和宫手串克老板#
PS：记得拍到周予安表情裂开的4K特写！加钱！”
【极限策划-老王】：“@全体成员准备好危机公关，万一她被开除，立刻发公告#周氏集团打压新人#”
宋鱼羡盯着总裁办公室门牌，感觉像看到了“死刑执行室”。
“家人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她对着镜头嘀咕。
弹幕立刻刷屏：
【主播怂了！】
【周总：门已焊死】
【用户123打赏火箭×1：我要看Excel算命后续！】
宋鱼羡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周予安十指交叉抵着下巴，他看了一眼手表：“宋助理，你迟到了2分钟。”
“周总您的表...是不是有点着急？”
周予安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落下，赫然是她昨天直播的精彩集锦：
用Excel给周予安算命
“五行缺德”动态图表
@全公司的骚操作
“关于你的《员工素质评估》...”他翻开文件夹，“集团收到86封投诉信。”
宋鱼羡腿一软。
“首先！我要深刻检讨！”她突然九十度鞠躬，额头磕在办公桌上，“我不该用科学手段诋毁领导！”
“呵……”周予安冷笑。
“但我的数据分析确实有用！”她猛地抬头，硬着头皮把述职报告亮出来。
宋鱼羡对着周予安胡扯：
“过去三天，我司市值上涨5%”她指着曲线图面不改色，“这要归功于我的作死…咳，创新营销！比如——”
下一页是她直播间的数据：
#周予安命里缺德#热搜TOP1（累计阅读2.3亿）
周氏集团官微涨粉29万，评论区热评：来看缺德老板。
公司HR邮箱爆满，求职信统一注明：慕名前来。
集团投资者关系部数据：因#缺德老板#梗出圈，12家机构调研电话激增，意外带火子公司。
直播间观众扒出周予安同款西装品牌，集团控股的电商平台轻奢线销售额暴涨200%。
宋鱼羡偷瞄周予安，见他眉梢微挑，赶紧翻页。
“总裁办公室跳广场舞揪出竞品间谍，让对手盛煌资本的股价下跌0.5%，舆情冲击撬动杠杆显著”。
其实盛煌股价下跌主要受行业政策波动影响。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这个…这个是战略行为！”
【平台公告】：恭喜主播“咸鱼打假”解锁“商战鬼才”成就！奖励：全站推送曝光+1小时。
弹幕笑疯：
【……这特么也行？】
【系统认证的缺德打法！】
【周总：我谢谢你啊】
【建议按闹腾次数分红】
【竞品间谍：广场舞之仇不共戴天！】
“宋、鱼、羡。”周予安一字一顿念出她名字，“你管这叫述职？”
“周总！”宋鱼羡突然捂脸抽泣，实则疯狂按压藏在袖口的眼药水，“我这种祸害不配转正，呜呜呜……”
弹幕暴击：
【我靠！一秒落泪演技派啊！】
【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周总OS：演，继续演，我看你演到几时】
周予安起身，捏住她下巴用指腹一蹭，然后举起手指——
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蓝光。
“日本代购的FX眼药水？”他嗅了嗅。
宋鱼羡耳根发烫，心想这男人怎么连眼药水型号都认得。
“下次装哭……”他忽然贴近她耳边，“我教你用更逼真的方法。”
弹幕瞬间癫狂：
【更逼真的方法？是我想的那样吗？？？】
【周总：这届演员不行，得亲自调教】
【这是职场PUA还是调情教学？】
【这是能播的吗？？？】
弹幕癫狂刷屏，但比弹幕更癫的是她的心跳，周予安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
宋鱼羡恼羞成怒，踹上他小腿骨：“要你管！”
周予安抽身离开，目光落在她腕间的手串上。
“知道为什么纵容你闹三天吗？”
宋鱼羡下意识的捂住手串，等等，他该不会……
周予安拉开抽屉，取出一条褪色的紫檀木手串，和宋鱼羡腕间那串一样，只是珠子更旧，绳结处还留着笨拙的修补痕迹。
“因为...”他轻笑，指尖轻轻拨动那颗刻着歪歪扭扭“鱼”字的木珠，“有人说过，戴着这个手串的人，永远不能对她生气。”
宋鱼羡的呼吸猛地滞住。
记忆回到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她蹲在少年宫后院的树下哭得打嗝，周予安板着脸递来条手串：“喏，和我的同款，戴上就不许哭了。”
她抽抽搭搭地戴上，还不忘凶他：“那、那你以后看到这个，就不准凶我！”
“小咸鱼。”周予安抬眸，晃了晃手串。
“求神不如求我，嗯？”
“忘了告诉你。”周予安把玩着手串，“雍和宫大师说...”
他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五个字：
“你命里缺我。”
弹幕瞬间沸腾：
【救命！这手串是月老开过光的吧？！】
【雍和宫大师：这锅我背了！（功德+10086）】
【周总这波在大气层，青梅竹马的降维打击！】
【竹马是你，养成是你，天降还是你】
【民政局我搬来了！】
【用户123打赏火箭×1：随份子钱！】
【周总缺不缺二房！太苏了！】
MCN公司炸锅：
运营部：“快！把#青梅竹马CP#刷上热搜！”
商务部：“联系雍和宫，问手串同款能不能带货！”
几分钟后——
直播间突然炸开粉红色特效，顶端平台字幕滚动：
【CP超话】“青梅竹马的心动狙击”置顶24小时。
宋鱼羡脑子嗡的一声，CPU直接干烧了：我是谁？我在哪？这男人被夺舍了？！
这狗男人什么意思？套近乎？打感情牌？
等等！‘求神不如求我’？求他什么？求他别开除我？求他涨工资？...
不对！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三天的鸡飞狗跳：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周氏乱撞，想找盛煌黑料，结果屁都没摸到！
周予安呢？像个背后灵一样精准出现，抓包、惩罚、转正一条龙...
轰！
一个念头猛地炸开：这老狐狸！他手里有盛煌的料！他在等我开口‘求’他？！
一股被看穿、被拿捏、还被当猴耍的邪火“噌”地窜上脑门！
去他的含蓄！去他的试探！老娘不装了！
宋鱼羡把直播一关，指着周予安的鼻子：
“周予安！少在这儿给我打哑谜玩情怀！我知道你手里有盛煌的黑料！别藏了！拿出来！”
周予安看着她气鼓鼓地样子，知道火候到了。这小咸鱼，果然一点就炸，藏不住事。
“料，我有。”他慢悠悠坐回老板椅，恢复了那副掌控全局的调调，“但现在给出去，没用。”
她往前一凑，眼睛瞪得溜圆：“怎么没用？！给我，直播掀了他们老底！”
“资金证据缺签名，录音缺关键人，间谍案他们能反咬。现在捅出去，只会打草惊蛇。”
“那就一点一点放！让他们疲于应付，总有捂不住的时候！”
“盛煌的法务和公关太强。放一点，他们能压十点。”
宋鱼羡苦瓜脸：“那你说怎么办？干看着？！”
“我在等一个把所有证据钉死的锚点。”
宋鱼羡火气稍敛：“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周予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但需要一个足够吸引火力的诱饵。”
宋鱼羡眼睛一亮，瞬间get。
“懂了！脏活累活我来，当靶子吸引盛煌咬钩，给你创造机会抓大鱼？”
周予安微微点头：“聪明！但记住，诱饵要活蹦乱跳才有用。玩脱了…”
宋鱼羡咧嘴一笑，转身就走：放心！我最擅长在雷区蹦迪！
周予安低头看文件，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