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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宁团蜕变,你也要支棱起来
太好使了。
这年头,理想还是很激励人心的。
一杆“振兴秦腔”大旗树起,有沈南风口碑加持,余星瀚信誉背书,单仰平偷偷放水,见识过春和盛的钞能力后,秦八娃的信发挥出了应有的效力,柳李封花一个不拉,全部被拉上了春和盛的战车,义无反顾的去了宁州。
省秦若不放,他们敢辞职的。
柳飘絮是个花衫,唱樊梨花的,李青萍人称“活玉环”,之前因争角导致沈南风入狱,二人就不唱了,只教学生;花千秋是武生,封逸云唱花脸,皆有文武不挡的大本事;沈南风自己就是个大生角,后来改行做了导演,这几位聚一起,产生化学变化,号召之下,几天,就组织起一个十数专家组成的考察团。
余青雪通过关系调来一辆大巴,一点没耽搁,一行人带家属,直奔宁州。
朱继儒惊愕之余,兴奋得瞬间年轻十岁,双手背后,挺胸腆肚,顾盼神飞。
他知道,宁团腾飞的机会来了。
于是,跑前跑后,亲自指挥。
饮食住宿,出行参观,事无巨细,一一把关,务必要让客人们宾至如归。
秦八娃和苟存忠、周存仁、裘存义组成接待团,胡彩香、米兰带易青娥、易青歌、楚嘉禾、封潇潇、惠芳玲、周玉枝等这些团里骨干左右伺候,参观完宁团以及宁团附属产业展示实力以后,全团出动,直接去了山里学校。
这才真的惊艳了这群西京贵客。
西京本有一个戏校。
但无论规模,还是气象,尤其生员质量,都远不及这个隐在大山里的宁团演艺训练班,或者叫春和盛戏剧学校。
实在是难以想象。
在这个人心躁动,人人追求更好生活的时代,远离西京的大山里,还有这样的一所学校,还有这样的一群孩子。
在这个几乎全部学员都是山里娃娃的学校里,在这个几乎封闭的环境中,八九岁到十五六岁的男女娃娃,每日穿着色调单一的练功服,走着与时代渐行渐远的“手眼身法步”,演唱着日益孤立无援的古老腔调,默默付出,完成着他们三到五年堪称艰苦卓绝的演艺学业。
由于师资有限,教学尚不系统。
学员们边学习、边练功、边教戏,间或还要参加团里演出,但功底显然已经比易青娥她们那一批更为扎实了。
这点,从大班学员作品《杨门女将》,已经能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了。
“功底扎实,扮相靓丽。”
这是秦八娃给的评价。
柳飘絮也道:
“这批学员毕业,宁团再无短板。”
虽还未观戏,但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宁团除过天赋出众的易家姐妹,其他人,都还欠一些火候。
余者,楚嘉禾“凉皮”,是真“演”,感情不入戏;封潇潇唱功弱,配戏尚可,无法独挑大梁,余者就更弱几分,这都是吃了当初教学不严的亏,之所以能名噪北山,一靠已具气象的易青娥易青歌姐妹,再就是沾了时代的光。
十多年改弦更张,人才青黄不接,如今各剧团,能排出完整老戏的都不多了。
宁团若无76演艺培训班,若无忠孝仁义四个老艺人,差不多也是如此局面。
在这个时候,有这样一批功底扎实的学员,对于宁团,对于秦腔,太重要了!
之后,宁团连唱三天大戏。
就在学校礼堂,观众只有西京客人和戏校学生,宁团拿出最高水平,北山汇演后新加入的演员也上来,易青娥主演,《杨排风》、《白蛇传》、《梁祝》、《游西湖》等等,一一唱将下来,汇报演出,敬请品评。
众人惊诧于易家姐妹,尤其易青娥那靓丽的扮相、甜美的唱腔、娴熟的功夫、惊艳的绝艺之余,对于宁团整体水准、骨干演员现状也有了直观的认知。
对古存孝的导演水平,也大为称赞。
台下边观戏边研讨,台上边演出边学习,几天下来,不仅小学员们大呼过瘾,宁团也如破茧重生,渐渐有了新的气象。
礼堂二楼。
余青雪、沈知言并肩而立。
“人不能白请,得收几个徒弟吧?”
余青雪问。
“有安排。”
沈知言点头道:“这几天青娥封潇潇他们不离左右,就是给他们相互熟悉的机会。”
“会演结束,该说拍电影的事了。”
沈知言问:“新设备买回来了?”
无论刀马旦,还是白蛇传、梁祝,包括后续的武侠系列,事关易青歌易青娥,或者说,春和盛进军电影市场,沈知言都不想草草将就,但将后来的技术用过来,除过导演、舞美、摄影、武指、剪辑、配音……等等关键岗位人员,更需要专业的设备和高级胶片来支撑。
而后者,目前情况需要进口。
“下月就能到位。剧本已经定稿,配套班子也搭建得也差不多了……”
余青雪握拳,小脸兴奋。
“这次,我要一鸣惊人!”
“出名,就那么好?”沈知言好奇。
“与那无关。”
“哦?那与什么有关?”
“证明自己,我要做影圈大佬。”
“呵!有志气。”
“你也要努力。”
仿佛没听出沈知言话里的奚落,余青雪认真看他,“摊子眼见着就要铺开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关大家饭碗和前途,沈知言,你得支棱起来,拿出点魄力和气概,别总是墨墨迹迹,懒懒散散,如此,咋带领一大家子嘛。”
“我咋墨迹了?”
“楚嘉禾那边,你得妥善处理;青歌青娥那边,你也要有明确态度,其他还成,咋一碰到女人,就如此墨迹。”
“你呢,不也是?”
“我的情况不一样。”
“啥不一样?”
“以后你就知道了。”
依旧是没有结果的对话,沈知言忽想起在京都时和黄万里的会面,“李青山那边,不可全信,万事留个后手。”
“咋了?”余青雪奇怪。
“黄万里说了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我听着似乎有些道理。再说李青山背后是李家,李家可不比你们余家,关起门来就俩人,他们家大业大,诉求也多,李青山个人代表不了整个李家。”
谁料余青雪竟事不关己:
“那个你操心,我只管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