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带薪摸鱼
姜云走到小花身前，笑着问道：
“小姑娘，这里还有空着的雅间吗？这两位大人有话要私下里问。”
“有的，有的。”小花忙着点头，
转头引着三人向楼上行去，
等将三人带到雅间，还未离开，就听到得一声闷响，一拳头盖在了男子肚子上，“臭小子，你最好实话实说，谁派你到这里闹事，找我们兄弟俩麻烦的，你说了还好，不说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花轻呀一声，连忙关上门，匆匆离去。
看热闹的众人等了一会，却见人迟迟不下来，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少有留下来看热闹的。
王小蕤笑着，“这不就是屈打成招吗？？”
“对啊，只是想揍他一顿。”姜云倒也实诚，“按证据定罪是寻不到证据的，其他一切方法只是讨巧罢了，既然寻不得办法，选个简单粗暴的，省时省力省脑筋。”
“而我叫他们询问时以找咱们麻烦为主，若是脑筋转的慢的，就会回应不是找咱们麻烦，只是来吃顿霸王餐，事情便全都解决了。”
“若是诈不出结果，便等人散的干净了，带着他去府衙，看楚府令的手段，影响最小。”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经姜云这一手操作，怎如此蛮横？
想揍人，不想动脑筋，粉雕玉琢的姑娘，竟这般心思？
她可没教过姜云这些。
不过倒是也好，不担心姜云自己处事受了欺负。
“姐姐，吃些东西。”质朴衣衫的姑娘捧着托盘快步走来，随着行动丸子头一颤一颤的，托盘上糕点茶水上的齐全，将糕点茶水摆在桌子上，便捧着托盘俏生生的立在一侧，目光注视，但寻到姜云注意，霎时间又红了脸，挪开目光，片刻后，手不知道放在哪里，这里摸摸。那里悄悄，最后见姜云依旧看着，便红着脸，蹭蹭的跑远，隔着很远，远远的挑着。
桌上茶水热气氤氲，糕点香气蒸腾，颜色碧玉。
王小蕤低头看看糕点，又抬头张望了羞怯在一旁的少女，这般情景着实少见，便试探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对了，方才的操作也得到了解释。
姜云捏着玉糕，推着茶水，放在王小蕤身前，“师姐，吃些东西，吃些东西。”
“你这是在堵我的嘴吗？”
姜云憨笑，不搭话，“师姐，你在说些什么啊？这玉糕真好吃！”
晶莹的指甲轻捏玉糕，送进红唇，清香味道绕着唇齿，软糯香甜，甚至不用咀嚼，轻抿一下便可吞入口中，此时再配上清茶，味道在口中混杂交织，一股压不住的香甜升腾。
姜云笑着对远远望着的身影点了点头，少女很是开心，收起托盘，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不出来，你挺受欢迎的？”
姜云笑嘻嘻的，“那是！”
等了好一会，两人才押着男子下来，只是神情不高，“他们村子遭了水灾，淹了村子，他是提前逃出来了，在野外逃了半个月才逃到斗牛城，进了云烟楼，身上没钱，便准备吃顿霸王餐。”
“这样子不像啊？”
“他进城之前，先清洗了一番，就是怕被人看出来是吃霸王餐的。”
卫静羽顿了一会儿，“他这样子肯定是掏不出钱来，这样吧，我帮着他把钱付了，你们也别追究……”
“我不用你掏，你个狗杂种！打完老子又在这里充好人！老子就是吃霸王餐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老子不怕！”
“……”
离谱……
李鸠则是这直接饶了过来，“唉，谁点翠玉糕？，”
“啪。”
姜云抽了李鸠手掌一巴掌，“这是给我的，想吃自己去买。”
“嘿！大人！辛苦动手的是我……”
李鸠顶着白眼，身子一松，耸肩离开，“算了，算了，我去买总行了吧？”
卫静羽摇着头，押着满身打滚，横行如蛆的男子出了云烟楼，“我先把他送到府衙……”
“给老子老实点！”
卫静羽狠踹了一脚，用绳子拖着男子就往府衙走。
等吃过午饭，继续巡街，河岸上摆上了竹子撑起来的摊位，上面悬着各种颜色的灯笼。
此世赏灯是在春夏相交的时候，天气不算寒冷，又未到农忙的时候，吃食少，多是各种文会，舞会，杂耍节目，倒也热闹。
“今晚是灯节，晚上去衙门点卯，夜里巡街的时候，刚好能赶上灯节的热闹。”
姜云眨了眨眼睛，这是不是带薪摸鱼？
我！王小蕤！精通各种上班摸鱼技巧！
姜云却只是点头，“好呀，好呀。”
……
到了下午，天边凝着一层厚重的黑线，风云积卷着，远处在行着末春时节的暴雨，斗牛城却依旧阳光明媚，将淡薄的云霞映成红色。
府衙中骂骂咧咧的爬出一道身影，正是下午吃霸王餐的男子，此时受了杖刑，却未关进牢中，只是有两个衙役将其丢出门去，被打了的厉害，还不敢动弹，只得狼狈的爬着，嘴里却骂骂咧咧的，身形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该死的东西，老子不就吃了点东西吗，竟然这么对老子！都说官商勾结！都是些垃圾东西！每一个好玩意儿！”
刚用手在地面上撑起身子，便听到一声笑声，日头偏斜，一道很长的影子在巷口映在他的身上，他逆着看去，一老妪正站在巷口那里，拄着拐杖，正盯着他，身后跟着个女子，矮着身子，在老妪身后探出头来。
“呸！老太婆，看什么看！”
黑影席卷而过，包裹着人影吞吃进影子之中，周围喧闹依旧，却不见了人影。
为了不给姜捕快添麻烦，影婆还耗费了心力将人毁尸灭迹，散了个干净。
“婆婆……”鹿锦儿头发用各色花绳绑了起来，略一摆头，便见得花绳飘飞，“不是说要去灯节吗？来府衙干什么？”
“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手脚，现在处理干净了，这就带你去灯节。”
“我就知道，嬷嬷要没事才不会带我出来！”鹿锦儿轻哼着，影婆分明看见，她眸子中多出了一个眼眸，极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之后又钻入瞳孔中。
影婆不言，只看到鹿锦儿的身影转动，轻快的沿着街道向河边行去，站在树下，还转头招手，“快点啊，嬷嬷，”
“来了，来了。”影婆轻轻咳了一声，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向鹿锦儿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