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猪脸教授和蟾蜍先生
驾驶座的车门“吱呀”一声推开，女秘书吓得尖叫逃走，西蒙·斯塔格脸色难看，但这时竟有几分商业大亨的气魄，临危不乱。
“收债？从来只有别人欠我西蒙·斯塔格的债，我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债。”
“咕噜……跟我们走就知道了，你对我们同类所犯下的血债，一时半会可说不完……咯。”
老爷车主驾驶紧跟走下来的生物让西蒙的血液瞬间凝固，不敢置信
——那是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人形蟾蜍，套着件歪歪扭扭的福尔摩斯式侦探马甲和格纹斗篷。
他用蹼状手指正了正头上的猎鹿帽，道。
“你是什么东西？恶魔，还是什么生物实验室出产的变种怪物？”
被不理解的怪异生物惊吓到，西蒙·斯塔格一下子难以保持镇静了，他下车狂奔，定制皮鞋在公路上打滑，跑向自己的斯塔格大厦，想叫来人帮忙。
身后传来猪脸人遗憾的叹息：“蟾蜍先生，斯塔格先生似乎不准备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蟾蜍人突然张开血盆大口，腹部像风箱般剧烈收缩——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波轰穿空气，沿途路灯灯泡接连爆裂，西蒙·斯塔格身体失重，被轰飞出去砸在地上，脑袋嗡鸣。
西蒙最后的意识，猪脸人抓住他的脚踝，像拖一袋垃圾般把他拽向老爷车敞开的后备箱。
“这才是第一个，蟾蜍先生，欠了我们同类累累血债的哥谭富豪名单上还有两个，我们接下来要很忙了。”
咚咚。
远处钟楼传来午夜十二声鸣响，老爷车的收音机播放起优雅的的《蓝色多瑙河》，在血腥味弥漫的夜色中逐渐开远。
……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韦恩古宅的二楼，在古董银餐具上镀了一层淡金。
一边看着电视新闻，韦恩用刀叉切着盘中一份法式血鸭。
法国最著名的血料理之一，起源于19世纪的卢昂地区，制作时利用鸭血，以烈酒为底，将鸭肉与酱汁一起煨制。
旁边还摆了一份英式黑布丁，经典的英式早餐餐点之一，它由猪血、猪油和燕麦混合制成。
他吃着面前食物，有点面露难色。
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侧，戴着白手套的手优雅地翻动一叠信件。
“韦恩安保高层午宴邀请函……”老管家的声音带着英式腔调的抑扬顿挫，“哥谭菲斯交响乐团新季开幕包厢票——他们特意注明，这次演奏的有您母亲生前最爱的作曲家德沃夏克曲目。”
“以及沃克斯等十几个会员俱乐部不厌其烦的又一次向您发来了入会邀请……”
总吃一种食物，即便珍馐美味，迟早会厌倦，何况还是喝血，韦恩尝试能不能吃其他食物。
这些天他尝试了许多带血的各国料理。
“能吃，也仅仅是能吃而已。”
绝对和美味谈不上，而且很不管饱。
韦恩叹气，喝了杯中的红酒似的血。
念了半天，少爷没什么表示，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恕我直言，少爷，您已经连续快一周又没露面了。”
他拿起水晶壶，为布鲁斯的杯子续杯，“哥谭日报又开始猜测您是不是在南极挖冰了……”
韦恩抿了一口杯中之物，目光扫过电视屏幕。
——早间新闻正在播放疯帽子案件的报道。
“—昨天一件震惊哥谭的集体失踪案被告破！”女主播的声音因吃惊而略显颤抖，“据悉，自称‘疯帽匠’的疯子科学家泰维斯·泰奇，在过去三月间绑架并控制了超过几百名市民！
更令人惊骇的是，这些受害者竟被他的脑控芯片改造成‘活人玩偶’，在废弃游乐园里陪他上演只让他一人愉悦的‘恐怖童话’……”
镜头切换到航拍画面，被各种艳丽塑料花朵布置的废弃游乐园全貌。
紧接还有一些特写扫过许多地方干涸血迹，让人不难想象这片地方曾经发生过何种恐怖的事情。
韦恩平静看着电视。
疯帽匠是个比较难缠的反派，和一些恶棍相比，疯帽匠有个优势，他有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法律无法制裁他。
如果不是他早就杀了人，哥谭所有人也知道蝙蝠侠不再惮于向十恶不赦的罪犯下杀手。
“疯帽匠清楚自己被现在的蝙蝠侠抓住再没有机会，否则昨天他见形势不妙就会狡猾投降了，而不是绝望的自杀。”
屏幕画面切回来。
“有些讽刺的是…”电视屏幕里主持人继续道，“破获这起大案的并非哥谭警方，而是他们最近在一直追捕名为蝙蝠侠的‘杀人义警’。
警局发言人罗杰斯局长拒绝评论为何哥谭几百人失踪几个月，警局未曾察觉……”
采访场景放出，哥谭警局门口挤满了记者，面对一众明里暗里质疑哥谭警局是否太过无能的问题，罗杰斯局长面色涨红地推开话筒：“无……无可奉告！”
阿尔弗雷德用遥控器调低音量，却见韦恩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看来某位城市守望者今天心情不错？”老管家挑眉。
韦恩放下擦嘴的餐巾：“只在哥谭生活几十年的人们似乎终于认识到哥谭警局的无能了。”
“市民们只是没有选择。”阿福笑着道：“您真的该偶尔卸下披风，再以‘布鲁斯·韦恩’身份露面，比如今晚的交响乐——”
“我昨天才去韦恩大厦和卢修斯谈过事情。”
“没有多少人看到，而且那是公事不是么？
如果哥谭最出名的风流公子哥一出现只谈正事，会不会让人怀疑？”
老管家阿福希望韦恩多出去透气，放松享乐。
知道老管家也是为自己好。
阿福看到韦恩表情有点松动，正要嘴角翘起。
就在这时，电视又播报了一条新闻。
主持人身后的屏幕上切换出一张照片——白发凌厉的西蒙·斯塔格，眼神锐利如鹰，一身标志性的墨绿色西装。
而现在，这张照片被打上了鲜红的“失踪”字样。
“这是一件罪案新闻——”主持人声音紧绷，“斯塔格工业集团CEO，亿万富豪西蒙·斯塔格，于昨夜深夜遭遇袭击，保镖当场身亡，斯塔格本人被不明人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