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同

作战会议持续了许久，布鲁斯得到的情报包括猫头鹰法庭在哥谭的各处据点，这个异端组织甚至渗透进了韦恩家族的大厦里，包括韦恩集团旗下的产业。这让布鲁斯对猫头鹰的愤怒又增添了许多。

会议期间，阿尔弗雷德为每个人都准备了醒神的热茶。他显然了解蝙蝠家族每一个人的喜好，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喝的那种。

然后阿尔弗雷德依然作为参战人员参与这场会议，他将留守在蝙蝠洞穴的大本营为各个阵线的人员提供支援。

布鲁斯.韦恩安排好作战时每一个人的位置，又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地方。

会议结束后，接下来所有人都要各自去做战前准备的时候，布鲁斯严肃地说：“夜翼，我有事情需要和你单独聊聊。”

达米安在经过夜翼的时候还幸灾乐祸地说：“哦吼，你被留下了喔。”

夜翼不耐烦地推他快走，然后像被留堂的学生无奈地等待布鲁斯的训话。

布鲁斯带着夜翼来到那具利爪的尸体前，说：“这个躺着的男人就是利爪，猫头鹰法庭的刺客。”

“他...死了？”

“是...也不是。”布鲁斯补充说道：“我从他的细胞里面发现一些化合物，可能是猫头鹰法庭合成的。这种物质中包含着具有起死回生效果的组织结构。”

“法庭和古希腊时代有着很深的渊源。在古希腊时期，人们会在死者舌头下放一枚硬币当做去见冥界之王的过路费。有钱人所用的硬币是一种银和铜组成的高导电合金，琥珀金。”

“在这个人的尸体里面我发现大量的琥珀金，来自嵌在他牙齿里的钱币。”布鲁斯说着拿出半个牙齿，是从利爪的嘴里面撬出来的。

夜翼很聪明，他很快就了然布鲁斯的意思，“猫头鹰法庭用这种化合物将他复活，为他们效力。他有自愈能力？”

布鲁斯点点头：“化合物与细胞融合之后，他们的能力就能重新激活，并且迅速自我恢复。这也是他此时此刻还活着的原因。刚刚那颗子弹已经正在被他慢慢排出体外。”

布鲁斯紧盯着夜翼，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也应该是他们的一员。”

“你说什么？”夜翼瞪圆了双眼。

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布鲁斯朝他猛击勾拳，巨大的力量轰击在夜翼的脸上，夜翼的五官被打得乱颤。整个人趴在地上。喀拉，一颗牙齿滚落在地板上。

布鲁斯捡起来，那牙齿的凹陷里面正好是猫头鹰徽记，和利爪用的飞刀上装饰的一模一样。

夜翼按压着自己的下颌，确认没有脱臼后，腥甜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那枚牙齿正好来源于他。

“我差点也成为一名利爪？”夜翼摸着下巴说、

布鲁斯俯下身和夜翼对话，他说：“启蒙运动之前，一些预备角斗士会被送往竞技场进行表演，充当丑角活着杂技演员，也就是一种古代版的马戏团。”

熟悉夜翼的人不会忘记他从前是个杂技演员，他的父母也都是在马戏团表演空中飞人的杂技演员。后来，夜翼的父母发生意外死亡，导致夜翼成了和布鲁斯一样的孤儿。布鲁斯收养了他并将他培养成为罗宾。

也就是说，如果布鲁斯没有收养夜翼，他原本的命运应该是成为一名利爪。猫头鹰法庭会选择一些少年当作利爪来进行秘密训练，夜翼迪克.格雷森就在选择名单上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夜翼擦拭嘴角的血迹问道。

“为了让你在必要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布鲁斯冷静地回答。

夜翼啐了一口血说：“好，但事实是我并不在乎猫头鹰法庭想对我做什么，我不在乎。我们的道路是由我们自己选择的，布鲁斯，而不是过去所决定的。”

“猫头鹰法庭只是些坏人，布鲁斯。只是些围着哥谭盘旋的灰色小不点，你应该明白蝙蝠并不惧怕猫头鹰。”

“是的，你说的没错，今晚我们不仅要消灭我们的敌人，还要夺回我们的城市。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你知道鸟群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四散而逃，到时候再想要抓住他们就会变得困难了。”

布鲁斯拿起链锯剑，“我需要你证明你的忠诚，夜翼。你必须杀掉那些利爪来证明你的忠诚，证明你绝对不会背叛。”

“背叛谁？”

“背叛哥谭。”

......

韦恩庄园里，红头罩杰森.托德正在大厅检查自己的装备，达米安跑过来没好气地说：“蝙蝠侠给了你什么，居然让你这冥顽不化的家伙也参与这次行动。”

“不关你的事，达米安。”红头罩嫌弃地说。

“切，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达米安一副老子不在乎的样子，接着他话锋一转，“你不觉得蝙蝠侠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你不是他儿子吗？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才对。”红头罩校准枪械的准度和弹道。

“你当罗宾的时间可比我久，别忘了你也曾经是一个罗宾。你曾经在他的身边学习一切，”达米安一针见血地说道。

红头罩认真思索了一会，然后说：“没错，他变了。他有了新的信念，一种我们还尚未了解的信念。夜翼说他变得更危险了，扭曲的信念说不定会摧毁我们熟悉的一切。”

也可能他真的能够成就一番伟业，这一句红头罩没有说，他思绪飞快地运转，在哥谭，布鲁斯曾经拯救过这座城市无数次，却从没有拯救过杰森。托德，自己曾经因为怨恨与蝙蝠侠作对。为什么蝙蝠侠拯救的不能是我？为什么偏偏是非得是我被小丑杀死了？

不过有一个想法始终萦绕在所有思绪之上。

或许这一次，红头罩能够与蝙蝠侠共御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