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皮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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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巷里的皮影戏

秋雨绵绵的深夜,顾清欢加班整理老照片,在牛皮纸信封里翻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陆怀瑾站在戏台上,身旁的老匠人正是视频里的那位,两人身后的幕布上,半幅未完成的《大闹天宫》皮影透着诡异的光泽。

突然,手机震动,收到条匿名消息:“想看真正的皮影戏?子时,城西破庙。“顾清欢犹豫再三,撑伞踏入雨幕。破庙内烛火摇曳,幕布后传来熟悉的弦乐,这次的唱腔却凄厉得像夜枭——本该威风凛凛的孙悟空,皮影眼窝里竟嵌着血珠般的琉璃。

“好看吗?“程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转动着机械皮影,金属关节碰撞声令人牙酸,“陆怀瑾守着老古董不肯放手,可市场只认我们这种会发光、能跳舞的新玩意儿。“

顾清欢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供桌,震落本破旧的账本。她瞥见泛黄纸页上“龙凤皮影坊“的字样,和程总袖间的纹身完全吻合。就在这时,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怀瑾举着油纸伞冲进来,红绳腕结沾着泥水:“我就知道你会中计。“

程总狞笑:“陆怀瑾,当年你爷爷偷走我们家的皮影秘籍,这笔账该清算了!“他猛地扯开衣领,胸口纹着完整的龙凤皮影图,“看到没?这才是正宗的陆家皮影!“

陆怀瑾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赫然有道狰狞的疤痕,形状竟与程总的纹身相似:“我爷爷为了保护皮影秘籍,被你们家活活烧死在工坊里!“他掏出怀中的龙凤皮影,残缺的边缘还带着焦痕,“而这本该是我们两家共同守护的传承!“

暴雨倾盆而下,顾清欢举起手机开始录像。幕布后的机械皮影突然失控,孙悟空的金属利爪划破布面,在三人脸上投下森白的阴影......